《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》是刘禹锡的一首酬答诗,以回应白居易在其诗中所说的“亦知合被才名折,二十三年折太多”。这首诗刘禹锡对自己遭遇贬谪的境遇,表达了无限的辛酸和不平,但最终诗人还是一洗伤感的情调,以慷慨激昂的气概,表达了对友人关怀的感谢,并写下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,这一千古名句和友人共勉。其极具人生哲理和很强的艺术感染力。
全诗如下:
巴山楚水凄凉地,二十三年弃置身。
怀旧空吟闻笛赋,到乡翻似烂柯人。
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
今日听君歌一曲,暂凭杯酒长精神。
诗的开头两句紧承白居易的“二十三年”,因此在这里刘禹锡点明自己谪居在巴山楚水这荒凉的地区,已经二十三年了。一方面表达自己命运的不幸,被贬谪时间之久;另一方面和白居易一来一往,凸显出朋友之间推心置腹的亲切关系。
接下来的两句则是根据二十三年,自然而然地发出感慨:“怀旧空吟闻笛赋,到乡翻似烂柯人。”诗人在外二十三年,如今回来,当时的很多老朋友都已经去世,是能徒然吟诵“闻笛赋”表示悼念。可以说时间终究让一切物是人非,难免会有一番恍如隔世的感慨。暗示了自己贬谪时间的长久,又表现了因时间发生的世态变迁,以及回来后一切生疏而惆怅的心情,涵义丰富,耐人寻味。
白居易在给刘禹锡的赠诗中有这样两句:“举眼风光长寂寞,满朝官职独蹉跎”,意思是说和刘禹锡同辈的人都升迁了,只有你自己在荒凉的地方虚度了年华,以此为他抱打不平。刘禹锡在诗中便对其作了回应,正是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,诗人以沉舟、病树比喻自己,虽然会有惆怅,但始终保持乐观,沉舟侧畔,有千帆竞发;病树前头,正万木皆春。也正是这两句诗中的思想境界和蕴含的人生哲理,让这首诗千古流传。
“今日听君歌一曲,暂凭杯酒长精神。”末尾两句,则是刘禹锡对自己,和白居易的相互劝慰,相互鼓励。虽然生活让诗人饱受折磨,但诗人对生活并不是就此丧失信心,读起来反而有让人振奋的感觉。
综合刘禹锡的这首诗,虽有诗人贬谪生活伤感低沉的情调,但更有诗人以“沉舟”和“病树”自喻,发出豁达的传世警言。表达了对生活应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,对人生应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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