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山锦树明秋霁(诗句出处和全诗赏析)

青玉案

◎曹组

碧山锦树明秋霁①。路转陡,疑无地。忽有人家临曲水。竹篱茅舍,酒旗沙岸,一簇成村市。

凄凉只恐乡心起。凤楼远、回头谩凝睇②。何处今宵孤馆里,一声征雁③,半窗残月,总是离人泪。

【注释】

①锦树:指被秋霜染红的树木。霁:雨雪停止,天放晴。②凤楼:妇女的居处,这里代指家中的妻子。谩:徒然、空自。凝睇:凝视,注视。③征雁:迁徙的雁,多指秋天南飞的雁。

【译文】

秋雨初晴,青山红树显得分外明丽。山路突然转陡,让人怀疑到了尽头。忽然看见弯曲的水流附近有人家。竹篱茅屋,酒旗沙岸,形成了一簇村市。

只恐凄凉的思乡之情升起。凤楼渺远,回首空自望。今晚将会宿在哪座孤馆中呢?秋雁一声长鸣,残月映照半窗,总是离人的眼泪。

【赏析】

这首词写离情。

上片写旅途所见。“碧山锦树明秋霁”,首句描绘出行旅人的背景图:秋雨初晴,秋空澄净如洗,四周青山红树两相映衬,显得分外明丽。锦树,指秋霜染红的树木。应该说行旅之人的心情此时相当轻快,但一霎时“路转陡,疑无地”,旅程中道路突然断绝。词人心下一沉,试探着继续朝前走去,只见“忽有人家临曲水”,真是“山穷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呀。再看看这村中景色:“竹篱茅舍,酒旗沙岸,一簇成村市。”一簇村市,紧临流水,屋舍俨然,酒旗飘飘,一片宁静,给“疑无路”的旅人带来几许温情与慰藉。上片行文开合顿挫,饶有风致。

下片写乡愁。“凄凉只恐乡心起”,那人情味十足的乡村不期然地触发起词人的思乡之情。“凤楼远、回头谩凝睇”,这两句具体申述“乡心”的内涵。“凤楼”,妇女居处。这里指家中的妻子。词人原来是思念起妻子来了,可离家已远,再回首,也只是徒劳罢了。“何处今宵孤馆里,一声征雁,半窗残月,总是离人泪”,词人从望乡的怅惘转入今宵旅宿的孤寂情景。孤馆、征雁、残月共同构成一幅极具凄凉意味的图景,与词人孤寂凄凉的心境合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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