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年少春衫薄(诗句出处和全诗赏析)

如今却忆江南乐,当时年少春衫薄。

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。

翠屏金屈曲,醉入花丛宿。

此度见花枝,白头誓不归。

——《菩萨蛮》(其三)

《菩萨蛮》一共五首,是韦庄的组词作品,这是第三首,重在抒写对江南情事的追忆。

上阕写在江南时,自己尚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那时年少风流、春衫飘飘,骑着高头大马、倚着小桥,便引得满楼的歌伎争相招揽。

下阕前两句仍是书写江南时的风流情事。闺房屏障曲折迂回,掩映在一片深幽中。

至此,词作中的颜色都极其浓烈鲜明,春衫的鲜艳,红袖的明丽,屏风的翠碧。而到达最后两句时,却是白头的萧索,前后的强烈对比,映照出词人内心的悲凉。

怎样的悲凉呢?

他说,现在我倘能再有像当年那样的遇合,我就是到了白头也不一定想要回来。

回来,回哪去?自是回到词人的故乡——长安。

然而为什么不愿回去?那是因着呀,长安已然是一片战乱流离,回去也只是突然增添伤痛。公元880年,黄巢起义军攻入长安,韦庄与弟妹失散,在写下《秦妇吟》后,不久便避乱江南。

正如他在《菩萨蛮》其二所写的:“未老莫还乡,还乡须断肠。”怨不得现代唐圭璋在《唐宋词简释》里评论这首词:“语虽决绝,而意实伤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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